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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卫士

第二十八章 卫士

在北科勒米省,米尔又寻得了十几位勇士,要他们去米西丽亚报道等候。米尔依然记得达拉干大公塔莫儿说过的他的卫兵们纪律散漫的问题,于是临时改变行程,在寻访壮士的同时,又出入各地的军事贵族世家,聘用那些年轻能干的贵族小军官,让他们执教新卫队。

由于挑选过程是一个个地去筛的,出访一直从十月持续到次年三月,在南科勒米省的一个小镇过了新年,又一路奔波的米尔跨遍了卡拉霍桑尼帝国的七个省,总算凑起了五百人组建新卫队,米尔将这支新卫队称作“加尔迪恩”,在萨奥尼塞基人说的西纳苏尼语中,其意为“卫戍者”。

加尔迪恩卫队的所有开支都来自于皇室内库,只效忠于皇帝,卫队长只对皇帝负责,米尔已经想好了他们日后为自己执行命令时说一不二而威风凛凛的场景了。不过,米尔却下诏确令加尔迪恩卫队是国家机构,并为加尔迪恩卫队长专门设立了一个新兰什“参卫兰什”,以期加尔迪恩在对抗官僚们时有更高的权威和合法性。

加尔迪恩卫队相较与旧的皇家卫队,规模更小,但花费却更多了。米尔为加尔迪恩配置了更好的装备,给予了更好的待遇,一切都是为了培养他们的忠诚心与战斗力。

这年四月,米尔检阅了新组建完毕的加尔迪恩卫队,结果令他满意。米尔脑子一热,大手一挥宣布要宴请加尔迪恩卫士们吃席,卫队自然欣喜高呼万岁。米尔还道:“吃腻了宫廷的菜,朕带你们出夕日宫吃烧烤!”

当晚,皇帝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在他的五百个保镖的簇拥下下了夕日宫,在米西丽亚的米西区与丽亚区的界河,中保河河边摆起了烧烤架,从十几家民间饭馆订的食材被陆续运来,中保河边炊烟滚滚。阿特娜担忧民间的食材没经过检查,可能会被人下毒,米尔则回复:“你的菜比故意下毒还要毒,还担心别人给我下毒?”,毫无顾忌地开始吃喝。米西丽亚市民见证了他们的皇帝在当晚违反了宵禁,吵吵嚷嚷了一晚上。

次日,文书兰什克塔里因年事已高而致仕,克塔里是三朝老臣,一直以来兢兢业业,虽未曾担任过帝师兰什,但学识渊博的他有“老老师”的敬称,在四世皇帝一朝,他还代皇帝教育了鲁米特利。虽然四世皇帝对他印象不深,但这样一位谦虚的老臣告老还乡,米尔还是很愿意送他一程的。

米尔亲自为克塔里送行,在夕日宫的大门前,克塔里象征性地和皇帝聊了两句,还说为回报陛下大恩,对音乐小有造诣的他送给皇帝一份自己编写的乐谱,希望能以音乐为皇帝的宏图大志祈福。米尔感动得不行,虽然后世的历史学家发现克塔里送给皇帝的乐谱是他自己编纂的军歌,并不是特意给米尔写的。

送走克塔里后,米尔让乐师演奏了克塔里的曲子,前几次听了感觉一般,还有些压抑。可越听米尔越上头,觉得这曲子作为军乐真是再好不过——沉重、威严,给予人秩序感(当然,米尔不知道这曲子一开始就是作为军乐写的)。他一上头,当即抄起纸笔,为此曲编了词,取名作《先军进行曲》,用作加尔迪恩卫队的军乐。

‖我之名所向披靡,

从来都无畏无敌。

持利剑披荆斩棘,

高扬荣耀的旋律。

跟随英武的皇帝,

走向征服的正义。

太阳的圣光佑庇,

死亡如虫豸烂鱼。

血与钢熔铸强军,

铁的心带来光明。

我们是国家先军,

战火中品味胜利。

在纷飞的战火中,

品味胜利的欣喜!‖

这年九月,充足准备的米尔再次集结军队,誓要报亚列德湿草地之战的仇。这次米尔充分吸取了教训,在秋日凉爽时出兵,保障了补给线,又任熟悉边境地形的马恩斯为副将,开进南部。

这次南征没有发生决定性战役,甚至可以说是纯粹的屠杀。卡拉霍桑尼军队以加尔迪恩卫队与马恩斯将军的精锐部队为核心,以极快的速度突进,瓦斯芮原住民没有时间集结起军队,就被卡拉霍桑尼的军队挨个搜寻聚集地剿灭了。米尔的报复心有些强得过分,曾打败过他的瓦斯芮人没有一个能成为俘虏的,投降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全被疯狂地拷打致死,即使米尔很明白,打败过他的人只不过是为了保卫家园。

肃清区域后,米尔重启了他在当地建设新希罗崴的计划。马恩斯将军负责筑城,在军队护卫下,大量工匠赶来,没有了原住民干扰,工程进展得很快。米尔班师回朝时,就已经接到马恩斯的消息,说有民众自发地迁居到新希罗崴开垦田地了。米尔表示赞许,并出台了一些政策鼓励戍边移民。

这年,加德夫教会了米尔德洛纳普语,以便同瓦斯芮人交流。

新希罗崴在日后还将发展得更好,而迁居这里的百姓们逐渐无视了“新”的前缀,把新旧两城混为一谈了,后来连官方也默认了这种称呼。于是乎“旧希罗崴”也是希罗崴,“新希罗崴”也是希罗崴。这给后世的历史学家造成了极大的困扰,如果没有其他文献或者文物作证,研究卡拉霍桑尼帝国史的史学家经常需要花费大力气去区分前帝国时期的旧希罗崴和米尔时期的新希罗崴。

卡拉霍桑尼帝国建立后的第六十年,卡拉霍桑尼帝国的四世皇帝米尔十八岁,南征行动成果初现,经过一系列初步改革,兰什、官僚、贵族们也基本听服着皇权的威严,翼赞米尔前进。一切似乎都在好的方向发展。

而在南部的瓦斯芮人眼中,北方那大帝国的皇帝如一位年轻的恶魔,随时都有张开血盆大口吞噬他们的可能。即使在亚列德湿草地击败了一次他,他还是会卷土重来,无情地杀光所有人。米尔已经在异族那里获得了属于他的绰号:“残暴机器”“瓦斯芮人之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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